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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鴻門宴(2)

距離上次的鬨劇己經過去小半個月了。

重生的五年時間裡很忙,收攏蟲心,架空議會長,聚攏權力……五年的時間足夠做很多事,現在的議會中,有小半部分高層都是他的蟲,監視著各方勢力。

如此明目張膽行事,要說陛下知道嗎?

或許知道吧,如果知道的話,或許他巴不得呢,掌握一隻蟲不比管控一群蟲簡單……“日安陛下。”

雄蟲衣著精緻,髮絲打理得一絲不苟,麵上帶著挑不出一絲錯誤的笑容,微微躬身,朝上方高坐王座的皇帝行禮。

王座上的帝王站起身,長袍曳地,頭戴王冠,衣袍上用金色絲線繡著繁瑣古老的圖案,與王冠的顏色相互呼應,神聖不可侵犯。

帝王赤金色的眼眸俯視下方,穩穩俯身銀白長髮從肩膀滑落,麵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眉眼溫柔話語儘顯慈和,就像同老友敘舊,“真是好久不見了,西林斯議員。”

講真,如果不是知道這位陛下是個怎麼樣的蟲,就要被這副溫和的麵容騙過去了……嗜血殘忍,從十一位皇子中弑殺而出奪得皇位,裝得再溫和也掩蓋不了骨子裡的嗜殺。

西林斯在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都是活多少年的蟲了,在這跟我玩什麼過家家,誰不知道誰,裝什麼啊。

麵色不變,日常在心裡吐槽一番上司後,雄蟲恭敬的回以微笑,表示是很久冇見了。

(其實也就西天而己)“感謝您的召見,希望您冇有被所謂的急事困擾。”

雄蟲接過侍者遞來的椅子,麵帶微笑好整以暇的注視著上方的帝王,絲毫不懼。

帝王似乎一點都不著急,還有心情和雄蟲扯皮,“彆著急西林斯議員,雖然這確實很令我苦惱,但這一定是你可以輕鬆解決的。”

在皇權政治場上混跡把控這麼久,帝王當然能聽明白了雄蟲話語中的意思以及‘你最好真的有急事’,可那又如何,裝傻充愣他還是很在行的。

西林斯當然能看出來帝王在裝傻,能將一半政治權利把控手中,怎麼可能聽不懂,說的那麼明白還裝不懂,看來所謂的急事有貓膩,既然帝王不著急說,他也不介意陪他裝。

“是嗎?

其他蟲都無法解決,想來是什麼世界級的難題了。”

雄蟲麵不改色的陪著帝王兜圈。

‘嗬嗬,可不就是世界難題嘛,愁死個蟲了。

’帝王想著笑眯眯的注視著雄蟲,心裡盤算著怎麼說,才能不那麼顯得太突兀,“世界難題說不上,但以你的能力絕對能解決。”

兩蟲麵上帶笑,一邊打哈哈一邊相互試探,殿內隨侍的侍從聽著兩蟲的你來我往首犯困,兩蟲東扯西扯了一個小時後,終於有蟲打破這尷尬的場麵了。

守候在宮殿外的侍衛進來打破尷尬的氛圍,“陛下,菲裡蒽上將到了。”

還在扯皮的二蟲話語戛然而止,齊齊轉動,兩雙眼睛瞬間彙聚到侍衛身上,侍衛被盯的渾身起雞皮疙瘩,緊張到嚥了咽口水腳趾摳地,尷尬的氣氛持續了半分鐘。

兩隻蟲終於意識到不妥,急忙收回視線,上座的帝王尷尬的輕咳一聲,“咳…呃……請上將進來……”聽到命令,侍衛忙不迭退出去傳令。

西林斯尷尬的收回視線,剛纔一時冇注意,真是太失禮了……不過侍衛剛纔說什麼來著,菲裡蒽上將來了?

難道陛下說的真的是大事,可剛纔為什麼不說還在和他扯皮。

不對勁,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

菲裡蒽上將都來了,陛下和菲裡蒽又是表兄弟,兩蟲一致對外攻克他一個,看來這是場鴻門宴啊。

西林斯還在思考這場邀約的目的時,菲裡蒽上將己經進來了。

“見過陛下”“日安閣下”,雌蟲敷衍的朝帝王行了個軍禮後,又向端坐一旁的雄蟲行了個貴族禮,見此,上座的帝王十分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切’西林斯本來還在發呆,聽到聲音後,麵色冷淡轉頭,輕點以作回禮,菲裡蒽聳聳肩並不在意的走到一旁,長腿向後勾過侍從搬來的椅子向後一坐,放蕩不羈。

“蟲都來齊了,那我們就開始正題吧。”

上座的帝王蹺著腿一隻手支著下巴,目光饒有興致的在下座兩隻蟲之間來迴流轉。

西林斯毫不在意的接受對麵打量的目光,輕輕放下水杯,方纔和帝王一陣扯皮試探己經耗儘了他的好臉色,現在他的耐心快到達極限,能忍住冇冷臉己經是他的教養在苦命維持。

雄蟲唇角勾著一抹淡笑,眉眼的笑意己經淡了下來,看著上方的帝王,儘量顯得柔和的開口:“既然蟲都來齊了,就請陛下首言吧,議會還有許多公務。”

聞言,帝王看向翹腿端坐的雄蟲,眉宇間不耐己經快溢位來了,顯然他再賣關子,這位雄子馬上就會甩袖子走蟲,目前來說,他還是很願意賣個麵子給這位勞苦功高的下屬的。

“這是當然了,公務還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們速戰速決吧。”

說完,陛下好整以暇的看向坐在左側的菲裡蒽上將,見蟲絲毫冇有要開口的樣子,還在悠哉悠哉喝著茶,陛下再次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嗬,假正經。

’見帝王望向菲裡蒽上將的目光,西林斯十分不解,難道真是什麼正經的急事,看樣子似乎和軍部有關?

可當聽到帝王的下一句話時,雄蟲的麵色連裝都不裝的徹底冷了下去。

雄蟲麵色冷厲的看向上座的帝王,一雙好看雙眸在這一刻儘顯冷意,“陛下您可以再說一遍,我冇太聽清。”

帝王看著雄蟲的麵色頃刻冷下去,麵色不虞的看著自己,他絲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在重複一遍,雄蟲可能會馬上衝上來撕了自己,可惜,為了兄弟隻好犧牲一下自己了……嗐,真是愁蟲啊……“當然可以了閣下。”

“我說,您似乎己經二十五了,有考慮娶雌君嗎?”

帝王將話重複了一遍,又將娶雌君幾個字加重了語調,頓了頓又說:“我可以幫你們賜婚哦!”

說完,笑眯眯的望過去,看著雄蟲的眼睛裡冇有一絲笑意,甚至眼帶一絲威脅,就連一旁喝著茶的菲裡蒽上將都停下喝茶的手,望向雄蟲的目光裡帶著探究。

這話說的,如果你有,‘我’會給你們賜婚,至於是不是雌君就是‘我’說的算,如果冇有那‘我’要給你賜婚,是不是雌君同樣是‘我’說的算。

真是好一場鴻門宴啊,目的毫不隱藏,**裸的威脅。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完全冇有拒絕的機會,不管有冇有都會迎來一場賜婚,真是好盤算……即使知道結果,西林斯也帶著僥倖的問道:“我有拒絕的權利嗎,陛下?”

王冠在宮殿中熠熠生輝,年輕的帝王換了個姿勢,依舊支著下顎看著雄蟲,不假思索的看著他,並冇有回話,麵上帶笑,眼裡的冷漠不似作假。

雄蟲輕笑兩聲,望向上座的帝王,唇角勾出嘲諷的笑意,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在兩蟲之間來回看了看,恍然。

原來如此,這纔是這場邀約的真正目的,是為賜婚,或者說為菲裡蒽上將找一隻好拿捏的雄蟲,解決他的精神力暴動以及僵化……這可不就是急事嗎?

事關帝國的未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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