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甘露殿中傳出了李世民中氣十足的喝罵聲，隨後程處默連同一張被拍在身上的紙條撞開了殿門，一屁股坐在了門口。
大殿門口還是那天那個看著程處默飛出來的公公。
後者一愣！
隨即嘴角一陣抽抽。
“特孃的，我到底招誰惹誰了？”
“生病休息一天回來還能遇到這個夯貨？”
說著話，公公挪開了幾步，將頭偏到了一旁，生怕程處默這個夯貨看見自己。
……
回家的程處默先被自家的老爹叫進了書房。
兩個人在書房裡談了好半天之後，程處默才從裡麵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程處默抬頭望瞭望天。
整個談話程咬金都圍繞著兩箇中心思想，一個是不要怕儘管去北疆，那裡全都是自己人。
第二件事就是……
娶李麗質！
第一件事程處默雖然無法跟老爹解釋將來會發生的一些不可控的事情，但是他早在甘露殿的時候已經默認了明年的北疆之行，這個不足為慮。
但是娶李麗質……
程處默雖然不反感，但還是覺得這事有些不靠譜。
娶李麗質冇什麼，但是有了駙馬這一層身份之後，李世民那裡還好，就怕有心人在這個身份上搞事情，把自己困住！
“哎……”
輕輕歎了口氣。
程處默揉了揉肉臉，也懶得管這些事情了。
叫來了常一，溜溜達達地就回到了銀行，程處默準備查一查最近銀行的賬。
……
“啥玩意？”
“這麼多錢？”
程處默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一兩懵逼的看著自己眼前的賬本，和彎著腰臉上笑的全是褶子的劉掌櫃。
“你……”
程處默眼皮一抽抽。
“你不會是去綁了人家的家人，威脅他們給咱銀行存錢的吧？”
“不然這這些扣逼怎麼給了一共兩千多萬兩銀子？”
“我可告訴你昂！”
“咱們這是正經生意，我們都是正經人！”
程處默指點著劉掌櫃，一本正經地說道。
“哎！”
“我知道！”
劉掌櫃隱晦地翻了個白眼，隨後無奈地舉起了右手當著程處默的麵發誓道。
“我對天發誓？”
“這些錢都是那些商人們主動交出來的！”
“我什麼都冇乾！”
“……”
接著劉掌櫃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便秘的表情。
“我們都是正經人！”
“嗯！”
程處默點了點頭，然後疑惑地朝著劉掌櫃問道。
“那這就奇怪了啊，咱們也冇逼他們也冇乾啥的，他們怎麼就過來在銀行裡存了這麼多的錢，公主簽的契約起作用了？”
“嗬嗬……”
劉掌櫃矜持一笑。
“是……也不是。”
程處默眉頭一挑，默不作聲地伸手從邊上拿起硯台掂了掂。
“你再跟我賣關子，我就試試是你的腦袋硬還是這個硯台硬！”
“……”
“咳咳！”
劉掌櫃訕笑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著程處默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躲閃了起來。
“的確跟公主的那份契約有關係，但是真正原因我說了你可不要跟我急眼啊！”
“有啥急眼的。”
“說！”
“哎！”
劉掌櫃點了點頭，咬著牙對著程處默和盤托出了之前自己在各位商人的麵前許下的承諾。
“我跟他們說那兩片琉璃以後可以在內部拍賣！”
“他們就瘋了……”
程處默一愣。
“啥？”
隨後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明顯已經心虛的劉掌櫃，一對眼珠子瞪得老大！
“你說……拍賣？！”
“……”
噗通！
看著程處默的反應，劉掌櫃再不敢托大，瞬間雙腿一軟哆嗦著跪在了地上。
蒼白著臉色趕緊對著程處默認錯道。
“小公爺，我知道錯了！”
“我不該隨意給他人許下承諾的，我想過了……”
劉掌櫃一臉悲壯地抬起頭看著程處默。
“我說過琉璃在人在，現在我冇保護好琉璃，那我也冇什麼說的，我會自斷雙腿然後永遠離開程家，請小公爺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說罷，劉掌櫃拿起了程處默放下的硯台，比劃著就要朝自己的雙腿砸去！
“慢著！”
程處默伸手拉住了劉掌櫃的手。
“我還冇說話，你在那自己自言自語的乾啥呢？”
“站起來。”
“……”
劉掌櫃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站起來！”
程處默瞪了後者一眼。
劉掌櫃一個哆嗦，趕緊照著程處默的話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腿上的灰塵。
“你告訴我，你跟他們說這兩篇琉璃可以拍賣之後那些商人都是啥反應？”
程處默麵無表情地問道。
“呃……”
劉掌櫃稍微一楞，然後毫不猶豫地接話道。
“我當時說出了琉璃可以拍賣的訊息之後，所有人都沸騰了，他們跟我吵著鬨著排著隊都要把自己的錢存進去，生怕存的少了冇有拍賣的名額！”
“嘶……”
程處默伸手摸了摸下巴，表情顯得有些奇怪。
“也就是說他們給我的銀行瘋狂存錢並不是因為公主的原因，而僅僅是那兩片琉璃？！”
“對！”
掌櫃的重重一點頭，傲然地說道。
“這兩篇琉璃可是極品，那是黃金都不一定換的來的東西，他們能不心動？”
“……”
程處默的嘴角又是一抽抽。
這特麼不是活生生的買櫝還珠的故事嗎？
“咋了……”
劉掌櫃有些心虛。
“不咋……”
“給你看個東西！”
程處默猶豫了一陣之後，伸手勾著掌櫃的脖子趴在了桌子底下，朝著空出來的一片空間看了過去。
“小公爺你乾什……”
“臥槽？！”
劉掌櫃正想問程處默掰他脖子是搞的哪一齣，但一扭頭，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是……”
“這些都是？”
掌櫃的雙眼中亮晶晶的，顫抖著老手指著桌子底下和那兩片一模一樣的琉璃不可置信地問道。
“廢話！”
“你瞎啊？”
程處默翻了個白眼。
“這些本來我是準備給那些大商人裱他們的契約的，但現在聽你這麼說，我心裡就有了個主意。”
程處默嘿嘿一笑，湊在劉掌櫃的耳邊就說了起來。
……
良久之後，心滿意足的程處默起身準備離開房間，而劉掌櫃也好不容易壓下心裡的激動低下頭摸向了厚厚一遝的琉璃。
刷！
一層灰出現在了劉掌櫃的手上。
“這琉璃怎麼都落灰了？
嗯？”
“還有腳印？”
“啊？”
程處默回頭看著劉掌櫃有些不好意思地尷尬一笑。
“那個啥……”
“椅子太高，我平時用來墊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