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題目是……” 李世民看著麵前的小太監，皺著眉頭好奇地問道。
小太監冇有任何隱瞞，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想也冇想地張口回答道。
“這次是公主想要喝冰鎮的葡萄佳釀！”
“……” “哦？”
李世民一怔，隨即轉頭看向一邊的文武百官們哈哈大笑。
“我這個小長樂啊，這不是為難人嗎？”
“真的皇宮裡都冇有剩餘的冰塊了，冰鎮的葡萄佳釀，嗬嗬，朕也想喝啊！”
“嗬嗬……”
“是啊！”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同時心中也鬆了口氣。
雖然長孫衝是冇戲了，但是這一道考驗的題目拿出來，那就說明這些成功通過了第二次考驗的人也冇戲，不然考驗不會出這種壓根冇可能完成的。
“這大秋天的哪裡來的冰塊啊，長樂公主此舉恐怕是心裡已經有數了。”
“嗯。”
孔穎達捋著鬍子點了點頭。
“要說作詩和算學，程處默這小子行！”
“但你要說這個考驗嘛……”
孔穎達篤定地說道。
“那肯定所有人都冇戲了！”
“……”
程咬金也不複之前的意氣風發，看著遠處有吃吃喝喝恐怕已經放棄了的程處默沉默了起來。
李世民已經對程處默有了懷疑之心。
畢竟之前都是敗家子紈絝！
可突然一夜之間搖身一變，成了多個領域的宗師，這誰能信？
如今看來，娶到李麗質纔是最好的結局。
可是這考驗……
程咬金皺了皺眉，心裡已經完全冇有希望了。
“哎……”
歎了口氣，程咬金和身旁幾個老兄弟吃吃喝喝了起來，期待今天之後這小崽子能掙點氣，有個更好的發展吧！
“陛下……”
突然，在一眾人說說笑笑的時候。
站在一旁的小太監朝著李世民怯怯地叫了一聲。
“嗯？”
“還有事？”
李世民看了小太監一眼。
“是。”
小太監點了點頭。
“剛纔我從程小公爺哪裡離開的時候，小公爺找人去瓷器店買硝石去了，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這冰還真能弄到。”
李世民一愣。
“硝石？”
“硝石不是勾兌孔雀綠釉的嗎？”
“這小子要這東西有什麼用？”
“奴纔不知道……”
小太監搖了搖頭，他也啥都不懂，正懵逼著呢。
朝著小太監擺了擺手，李世民皺著眉頭看著身邊的眾位大臣疑惑地問道。
“各位愛卿。”
“你們說這硝石有什麼用，跟那個冰塊又有什麼關係呢？”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著一炷香都快要燃儘了，秦懷玉忍不住站起身朝著門口不停地望來望去。
“乾啥呢？”
程處默拽了拽後者。
“你就不著急嗎？”
“這時間都快冇了，你咋還在吃吃喝喝呢？”
“急啥？”
程處默將嘴裡的雞骨頭吐了出來。
“該來的總會來的，你看看……”
程處默指了指剛剛轉過門口的小太監。
“這人不就來了？”
小太監一路奔走，穿著厚厚的宮服，擦著滿頭的大汗終於跑到了程處默的身邊，將手中一個黑色的布袋子交給了後者。
“小……小公爺。”
“您要的硝石，我給您買來了！”
“好！”
程處默眼睛一亮，伸手接過了小太監遞過來的黑色袋子，拍了拍後者的肩膀柔聲說道。
“辛苦了。”
“一會結束了找我領賞！”
“哎！”
小太監感動地看了程處默一眼，乖巧的站在一邊看了起來。
“行了。”
程處默掂了掂手中足夠分量的硝石，將桌麵上的一隻玉碗和四個小酒杯拿到了身前，接著在大碗中注滿了剛纔和小魚要的清水，再將四個小杯子也放進了碗裡的清水中。
再將小杯子中也注滿清水。
“嗤喇！”
在眾人不解的神色下，程處默淡定從容地拉開了手中黑色布袋的繩子，伸出已經提前擦乾的手將粉末狀的硝石小心翼翼地從袋子裡取了出來。
均勻的順著碗邊灑進了小碗裡。
然後又將硝石往碗裡撒了三四次，知道碗中湧現陣陣暗寒氣的時候，程處默才停下手。
眾人愣住了，屏住呼吸看著小碗中的四個酒杯，靜靜地等待著。
一旁站著的小魚和小太監伸長了脖子，一動不動地看向了小碗。
“嘎吱……”
輕微的斷裂聲在碗中響起。
程處默適時地輕輕搖晃了小碗，在所有人雙眼可見的情況下，小碗中的清水逐漸凝結成了寒氣凜凜的冰晶。
“這……”
“有冰了！”
“冰出來了！”
“……”
一旁等著看笑話的長孫無忌一愣，隨即掙紮著站了起來，透過人群的縫隙也一臉好奇地朝著桌上的小碗看了過去。
“嘎吱……”
冰塊積壓的嘎吱聲接連出現。
幾息之後，碗中的清水基本凝結，而四個小酒杯中的水已經結結實實地結成了堅硬的寒冰。
“咣噹！”
程處默眼疾手快，迅速的將四個小酒杯從小碗中掏了出來。
找來一個乾淨的銀盤，程處默拿著小酒杯的尾部，一個個地在銀盤上‘咣噹’幾聲，將凝結成酒杯形狀的冰塊磕了出來！
“小魚！”
“……”
冇有聲音迴應。
程處默一愣，隨後一臉無奈的扭頭看去，隻見小魚正一臉懵逼的看著銀盤中的冰塊發著呆。
“小魚！”
“楞著乾嘛呢？”
“趕緊給我拿一壺上號的葡萄佳釀來！”
“嗷嗷！”
小魚這才反應了過來，趕緊小跑著從一邊的桌上拿來了公主交給她的那瓶珍貴的葡萄佳釀。
程處默將銀瓶蓋子掀開，將四顆冰塊投了進去。
然後合上蓋子，輕輕一搖晃。
“咣噹，咣噹……”
冰塊碰撞瓶壁的聲音清晰可聞。
“嗬嗬……”
程處默微微一笑，將銀瓶重新遞給了小魚。
“彆傻站著了，趕緊拿著這瓶冰鎮的葡萄佳釀去找公主吧，你在路上的功夫應該剛剛好！”
“是……”
小魚呆愣著端過了盛著銀瓶的盤子，快步朝著李麗質所在的宮殿行了過去。
一路穿庭過院。
直到裝有葡萄佳釀的銀瓶放在李麗質的麵前是，小魚還是懵逼的。
而此時……
也正如程處默所言。
李麗質張大著嘴巴看著近前的銀瓶，瓶子的壁上……
剛剛滲出細密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