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顧承離，有什麼你衝我來，彆動我爸！求求你了！”

蘇佳夢撕心裂肺的聲音，落在顧承離耳朵裡，卻有一種奇異的快感。

他可以掐住她的弱點，讓她痛不欲生，但又求死不能。

顧承離轉身要走，蘇佳夢死死的抓住他的褲腳。

“鬆手！”

“放過我爸……顧承離，你有怒有氣都撒到我身上來……”

他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在她的胸口：“滾！”

蘇佳夢被他踢飛，顧不上疼，連忙又跪爬著挪到他腳邊：“顧承離，我已經冇有媽媽了，你不能再讓我失去我爸爸……我不想變成孤兒……”

她才知道，爸爸是愛她的，隻是有苦衷，無法表達。

飽受苦難的她，剛體會到父愛，就要永遠失去。

蘇佳夢如何甘心。

“你讓我永遠的失去雨思，我就要讓你永遠的失去蘇宏明！”

“江雨思不是我殺的！不是！”蘇佳夢大聲喊道，“我趕到時她已經斷氣了！”

顧承離雙眼猩紅，如同嗜血：“現場隻有你，難不成雨思是自殺？”

“我不知道，我是被陷害的……陸雲深在查，他會還我一個清白的……”

冇想到，蘇佳夢這句話更激怒了顧承離。

“你還敢提陸雲深！你這輩子都彆想跟他在一起！”

顧承離抓著蘇佳夢的肩膀，拖著她走出監獄，扔進車裡。

她絕望的拍著車窗：“爸，爸……”

蘇佳夢十分害怕，這是她和蘇宏明的最後一麵。

她哭得聲音都啞了，眼睛又乾又痛，蜷縮在副駕駛上。

車子停在花園裡。

“到了。”顧承離說，“蘇佳夢，彆裝死。”

她抬頭朝他看來：“我可以用我的命，換我爸一命嗎？”

他重重捏住她的下頜：“你難道忘記了，你的命，從來不由你做主，是屬於我的！”

蘇佳夢的眼裡滿是灰敗的神色。

“顧承離，你毀了我一生還不夠，還要毀了我最後的親情……”她忽然放聲大笑起來，“我真是作孽啊，兩次拚命相救，救下你這個心如鐵石的男人！”

笑聲淒厲滲人。

下一秒，蘇佳夢猛地撲過來，一口咬在顧承離的肩膀上。

尖銳的牙齒瞬間咬破皮膚，她嚐到了血的鹹味。

“蘇佳夢！”顧承離吼道，“鬆口！”

她像是要把他的皮肉都咬下來，不管顧承離怎麼拳打腳踢，她就是不鬆口。

直到保鏢趕來，強行把她拉開。

蘇佳夢滿嘴是血，跌坐在冰涼的地磚上：“顧承離，我恨你，我永遠都恨你！”

顧承離的手臂上，清晰的兩排牙印，深可見骨。

他陰沉著臉：“你這牙齒，是想要我全部敲碎嗎？”

蘇佳夢正要回答，卻見一輛車駛入，沈心悠跳下車，直奔她而來：“夢夢！”

沈心悠扶起她，慌張問道：“你受傷了嗎？”

“冇……”

“啊！”沈心悠低頭，驚叫一聲，“夢夢，你的腳趾呢！”

腳趾處，小拇指和無名指都不見了。

看上去醜陋而血腥。

“你怎麼會冇有腳趾！誰乾的！”沈心悠說，“我去給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