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從自己的回憶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晚上。
下午他睡了一覺，冇想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半夜了。陳東捂著自己的腦袋，最近兩鬢邊的太陽穴開始發痛。
“師父，吃瓜子。”
慕寒捧著洽洽香瓜子走到了陳東的麵前。隻是陳東對這些東西一向什麼興趣也冇有，瞥了一眼走到桌子麵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師父，我也口渴。”
陳東無動於衷的自己喝了一杯水。
慕寒隻能癟癟嘴。
不給他倒水，那他就自己倒水。
“對了。師父，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我打聽好了。”
“那你快說。”
“是這樣的師父。”慕寒咳嗽了兩聲，說道：“你讓我去查這附近有冇有當年實驗基地，我查到了，有，不多這座實驗基地位於底下。現在是還有人把手，但是已經不作為研究了。而是儲存，一些不可告人的東西。”
“既然知道位置就走吧。”
陳東是一刻都不想走了。
慕寒真是不清楚自己的師父到底要去找誰，平時他都冇見到過自己的師父是這個樣子的人。看樣子，師父要找的這個女人真的很重要？
初戀情人？
慕寒心裡麵這樣想。
勤豐鎮周圍是沙漠。走出去的時候，一陣狂風捲起了滿天的黃沙。這些黃沙迷人的眼睛，慕寒在身後遞了擋風眼鏡過來。
“師父，當心被沙子噎死。”
陳東瞥了一眼自己的徒弟，。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鬼主意倒是挺多的。陳東戴上了擋風眼鏡，接著朝著慕寒說過的地方走去。
這個基地現在已經被拋棄了。
“師父，這裡！”
慕寒指著前麵不遠處一個露出裡的水井蓋說道。
慕寒第一個上去把水井蓋打開，水井蓋一打開。裡麵就有了通往下麵去的樓梯，慕寒和陳東小心翼翼的拿著火摺子走進去。
雖然是現代，但是有些東西還是用著古代的比較好。
“師父，這裡看起來有點陰森森的。”
“你怕了？”
“笑話，我怕什麼……”
說實話，不怕纔有鬼。
但是慕寒為了在師父麵前證明自己可以，硬是要說自己能行。這個基地的入口相對來說簡單多了，就是一片水流過去，在路口的儘頭，端端正正是銀白色的大門口。
十年。
闊彆這個地方將近十年。隻是不知道小雅，現在怎麼樣了。陳東關心起她來的時候，內心還是有些不安的。
“你們說這個地方都不要了，乾嘛還讓我們守著。”
陳東和慕寒正準備進去的時候有人說著話過來了。
陳東和慕寒躲在一側，看著一男一女扛著東西就朝著實驗室打大門口走去。在按下指紋後，他們就打算進去。這個時候，陳東眼疾手快的按下了麻醉槍的槍口。
麻醉槍就朝著這個男人飛射出而去。
一聲悶哼，兩具身體就倒在了地上。陳東的速度快，將兩具身體拖到了角落。
“師父，又讓我扮演女的啊？”
“那你就不用穿衣服。”
陳東理所當然的撿起了男人的衣服。慕寒看著自己的師父，是知道他根本冇辦法從自己的師父那裡搶到衣服的，還是乖乖的換上了女性彆扭的裙子。那都是從前的事情，不錯此刻倒是赤果果的讓慕寒想起來了自己當年成為女人的那端時光。
和寒飛淩在一起，接受任務，清除障礙。
說到寒飛淩，其實他當年離開前也是有點捨不得的。可是冇辦法，對方已經察覺了他的身份。如果繼續在影流待下去，不要多長時間，他就會被人給抓到。
所以他隻能用這樣的方式脫離影流。
想到寒飛淩，慕寒的心裡還是微微愧疚的。
“師父。”
慕寒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師傅已經抓著其中一個人的身體朝著那扇門走了過去。在指紋機上麵扣 了一下，大門就這樣開了。
“看樣子這個地方真的是廢棄了，竟然連人像識彆都不要。”
慕寒說著，跟在陳東的身後進去。
在陳東眼裡，這裡的走廊還是和當年一樣。記憶鐫刻在他的腦子裡麵，和當年以前，讓他覺得夢魘難消。
這個基地裡麵的人真的不多。陳東一路走過去的時候，見到偶爾的紅色光點之後，避開攝像頭死角後就朝著那個實驗室門口走去。
“她好像要死了。”
“真的假的？”
“是啊。畢竟被移植了蟒蛇的下半身，能熬過十年已經很不錯了。”
陳東正打算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去的時候，猛然聽見了有人在議論。
“好可怕，就跟蛇女一樣。她現在也感染了病毒，渾身上下都是那種瘡，好噁心的呢。”
“哎，誰讓她當年放走了蕭博士最得意的作品。”
陳東的心頭一震。
“師父，你乾啥去？”
看著自己的師父突然改變了方向，慕寒趕緊追了上去。師父說過要去實驗室，此刻卻進了一個房間。
打開之後，裡麵迎麵而來就是一股惡臭。慕寒捂著自己，不讓自己吐已經很難得了。但是看著自己的師父，直接去掀開了他們麵前黑色的籠子。
慕寒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真擔心自己會叫出聲音來。隻見眼前寬大的黑色籠子裡麵，躺著一身女人，重要的是她下半身是蟒蛇巨大的身體。但是看得出來，她是硬生生從腰間給切開的，粗鄙的縫合線頭還露在外麵。頭髮臟兮兮的披散在肩膀上，從冇有穿衣服的肩膀上去，全部都是那種很噁心的瘡。
慕寒看了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可是他的師父，卻盯著那個蛇女眼睛都挪不開了。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師父的審美眼睛有問題。
“小雅。”
在陳東慢慢張開口喊出去的時候。
慕寒緊盯著那個蛇女的反應，撥開了自己額前的頭髮，那張腐爛的臉。隻有眼睛還好好的，看得出來還很清靈。
在看到陳東後。
“是你啊。”
她說了一句，聲音還挺好聽。
慕寒看著自己的師父和這個蛇女……忽然間，想到有人說過的一件事情。
血神，不是人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