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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諾推文 > 快穿大明:我在國子監當博士 > 第14章

第14章

他高視闊步,目光在博士與劉三吾之間遊走,冷冷言道:

“我雖與胡丞相有交往,但僅限於私誼,並無半點違法之舉!”

“大明初設恩科,陛下重視有加,我豈敢以身試法?”

“劉老,我知您為人正直,我亦不會行此苟且之事。”

言至此,白信韜目光犀利地掃視著在場眾人:

“至於你們……我就不敢保證了!”

博士們仍舊深信,這舞弊之嫌,定與劉三吾、白信韜脫不了乾係。

他們個個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白信韜,你的言下之意何在?”

“我們監考者除了分發和收取試卷,哪有機會插手其他?毫無乾涉之力啊!”

“你對我等心存質疑,殊不知我亦對你等存有疑問!”

麵對這混亂的局麵,劉三吾胸口憋悶,彷彿心臟被無形的手狠狠撕扯。

他深知,身為恩科主考官,即便自身廉潔公正,一旦舞弊醜聞曝光,也難辭其咎,揹負失察之重。

想到一生清譽可能毀於一旦,劉三吾一口淤血猛地噴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驚慌失措。

作為主考,若在此時撒手人寰,恐將被誤認為畏罪自殺,真相將永遠石沉大海!

白信韜與博士們連忙圍攏,緊張地檢視劉三吾的情況。

“我冇事。”

劉三吾掙脫白信韜的扶持,勉強坐定,深深地歎了口氣。

白信韜緊鎖眉頭,沉吟片刻後,發現了疑點:劉三吾提到批閱試卷時考生資訊全被遮蓋,而自己歸檔時同樣如此,隻有在所有監考官員和錦衣衛監督下,資訊纔會公開,統計成績。

這樣一來,作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難道,北方學子真的在學問上遜於南方學子?這一想法讓白信韜心驚膽戰,因為這樣的結論,無人會信,也無法解釋清楚。

此案錯綜複雜,眾人皆無罪證,卻又人人自危。

“不行,我不能在此虛耗時間!”

白信韜整了整衣袍,決然離開貢院。

回家後,他迅速寫下一封密信,隨後吩咐親信務必在夜幕掩護下將信件秘密送達丞相胡惟庸手中:“此信關乎你我生死,萬萬不可有失!”

親信領命,趁夜色匆匆前往丞相府,卻不知,一雙雙錦衣衛的眼睛在暗中緊緊跟隨……

另一邊,朱標在奉天殿外焦慮地徘徊,預感到此事將引發朝堂劇變。

他深知,若不及時製止,恐將生靈塗炭。

與父親朱元璋的鐵血風格不同,朱標心懷慈悲。

正當他思緒紛飛之際,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或許能解此局的關鍵人物。

智者!

是的!

朱標恍然大悟,深知唯有求助於那位智者,方能破解眼前的困境。

當下,他毫不猶豫地吩咐隨行之人:“跟我出宮,刻不容緩!”

事態緊迫,不容耽擱,必須火速尋找到智者,方能有望阻止那場可能引發的血腥風暴。

朱標深知,一旦悲劇上演,將有多少家庭支離破碎,他不忍目睹這慘劇發生。

與此同時,在皇城某處客棧內,呈現出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

沈飛倚坐於椅,麵容平和,彷彿外界的風雲變幻與他無關,他選擇置身事外,享受著安寧。

正當此時,太子朱標突現客棧。

他未作片刻停留,直奔沈飛所在。

推門而入,見沈飛悠然自得,朱標不禁一怔。

在這緊要關頭,智者竟如此泰然自若,令他意外。

朱標深吸一口氣,急切地向沈飛通報:“智者,大事不妙啊!”

“我已有所耳聞,太子先請坐。”

沈飛的回答讓朱標一時愕然,冇想到智者竟已洞悉一切。

但此時不宜深究,朱標繼續追問道:“請智者賜教,如何破解此局?”

若科舉舞弊之事被證實,大明的信譽將受損,顏麵掃地,失去天下人心。

“解決之道並非難事,且聽我細細道來。”

沈飛言辭懇切,朱標凝神聆聽,神情隨之變換,似有所悟。

“殿下,那些勤勉向學的士子,其成就被**之徒竊取,何其不公!”

“殿下,若不對這些蛀蟲嚴懲,天下的讀書人怎能心服口服?”

客棧內,原本就人聲鼎沸,自恩科榜單公佈後,更添幾分喧囂。

往日裡,這裡多是過往商賈、勞工歇腳之地,而今,卻是書生意氣,群英薈萃。

來自五湖四海的青年才俊,操著南腔北調,甚至有些難以分辨的方言,卻共同熱議著科舉舞弊的風波。

“原以為漢人天子能帶來不同於蒙古統治的新氣象,原來也不過爾爾!”

“開國首科便有如此嚴重的不公,大明的未來,還能有幾分光明?”

“哎,十年寒窗苦讀,如今看來,似乎隻是笑話一場!”

“大明的科舉,似乎不問才學,隻認金銀啊!”

學子們相互吐槽,用諷刺的言語發泄胸中的不平。

他們剛從外族統治的陰影中解脫,滿心期待能在科舉場上一展所學,實現仕途理想,卻不想改朝換代,風氣依舊,權錢交易依舊橫行。

恩科放榜,隻見南方士子占據榜單,同鄉之中竟有多達十三人高中,此情此景,怎能不讓人疑心背後有舞弊之嫌?怎能不叫人心生憤慨?

在客棧二樓的雅間內,太子朱標眉頭緊鎖,側耳傾聽樓下學子們的不滿與哀歎。

麵對大明聲譽的下滑,這位未來的帝王內心焦急如焚。

而坐在他對麵的沈飛,卻顯得悠然自得,一邊品茶一邊彷彿事不關己,一副超然物外的老者形象,對這首次恩科的風波表現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朱標心急如焚,多次想要公開身份,以太子之名安撫學子,恢複大明的名譽,但每次話到嘴邊,都被理智拉回。

他知道,此時出麵,非但不能挽回局勢,反而可能弄巧成拙,授人以柄。

他在房間裡踱來踱去,不時發出沉重的歎息。

每次經過沈飛身邊,都會重重地歎一口氣,次數多了,連一向淡定的沈飛也感到了不適,眉頭微蹙,他開口勸道:“殿下,請先冷靜,我們需從長遠計議。”

這話讓朱標心中怒火中燒,手指向貢院方向,低吼道:“如何冷靜?你讓我如何冷靜?”

“這是大明開國後的首科,父皇對它寄予厚望,反覆強調其重要性。”

“然而,如此重大的科舉,竟也出現了舞弊醜聞!”

“這不僅是把父皇和大明置於輿論的火爐上烤,更讓大明在萬千學子心中喪失了信譽,這……這如何能穩固民心,治理天下?”

朱標的怒氣是真實的,他怒的是劉三吾、白信韜,以及那些可能涉及其中的國子監博士們。

“我提議引入新鮮血液,胡惟庸向我推薦了白信韜。”

“我在朝堂上力排異議,極力推薦他加入監考團。”

“可白信韜竟如此回報我!”

“我……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沈飛聞言,嘴角微微上揚。

一切正如他所策劃,白信韜的命運已岌岌可危。

然而,火候還不夠,還需再添一把柴,讓這把火燃燒得更猛烈些!

沈飛輕抿了一口熱茶,語氣平和而沉穩:“殿下此刻需慮及的,不僅是徐達戰事不利,更有戰敗後,我大明的天空是否會因此風雲色變。”

朱標聞言,眉頭輕輕擰起,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片刻後,他眉頭鎖得更緊,疑慮重重地問:“沈飛博士,你的意思是,應天城內會出現叛亂嗎?在陛下的眼皮底下,誰敢如此放肆?”

“大規模叛亂或許不會,但動盪不安定因素絕不會少。”

沈飛繼續道,“就算劉三吾等冇有直接舞弊,也難辭監管不力之咎。

殿下,您認為如何才能平息學子們的怒火呢?是否隻有采取極端手段?”

“**或許能暫時平息民憤,卻撫不平他們心中的創傷與不甘。”

說著,沈飛從袖中取出一個錦囊,遞給了朱標,“這是我為殿下準備的應急之策,若真到山窮水儘,再拆不遲。”

朱標感激不儘,匆匆離去。

在應天皇宮內,壓抑的氛圍如同厚重的烏雲籠罩,讓人感到窒息。

宮女太監們跪伏在地,頭顱深埋,連額頭都緊貼著冰冷的地麵,似乎想以此減輕心中的恐懼。

大殿之內,朱元璋一臉陰霾,怒視著三位托孤重臣,他的身體因憤怒而微微前傾,眼神如炬,直射胡惟庸。

大明開國首科,竟演變成此等局麵!原本希望通過此次科舉,讓天下士子認識到大明的氣象,激勵他們為大明竭儘忠誠。

可結果,北方士子竟無一人高中,這**裸的偏袒,不僅是對大明的挑釁,更是對他這位手握生殺大權的帝王的無視!

朱元璋怎能不怒?開國不過幾年,科舉舞弊竟如此明目張膽,簡直是公開叫板!他從未如此怒不可遏,即便是對抗陳友諒、元朝殘部,甚至是郭子興的親子,他都能保持冷靜,而今,他怒火中燒!

因為這不隻是簡單的舞弊,這是在拿科舉動刀,是在拿他的江山開玩笑!

李善長、胡惟庸、劉伯溫三人如寒冬中的蟬,噤若寒蟬。

尤其是胡惟庸,嚇得跪倒在地,渾身顫抖。

此次科舉監考團隊由他一手安排,一旦恩科出現問題,他的性命不保不說,隻怕九族也難逃牽連。

在三人之中,李善長與朱元璋的交情最為深遠,對朱元璋的性格瞭如指掌。

今日之事,若不能給出一個清晰合理的解釋,那麼所有參與恩科的官員恐難逃一劫,無一倖免。

李善長心急若焚,用力推搡著跪在地上的胡惟庸,迫切地催促道:“胡惟庸,彆在這個節骨眼上啞口無言!快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恩科高中者均為南方士子?”

胡惟庸作為李善長的門生,受益於李善長的提拔,兩人在政治舞台上同舟共濟,休慼相關。

李善長曾以為,助胡惟庸登上丞相之位後,便可萬事無憂,卻不料開國之初的第一件大事便栽在了胡惟庸手上。

朱元璋俯視著兩位臣子的焦急表現,他倒顯得不急不躁。

科舉出現如此重大差池,必須有人承擔責任,事情若不明朗,所有人難逃一死,不論是丞相、開國元勳,還是手持免死金牌,都難逃此劫。

胡惟庸嚇得泣不成聲,匍匐向前,泣訴道:“陛下明鑒,劉三吾品行端正,公正無私,絕非舞弊之輩!此乃大明首科,臣怎敢有絲毫私心!其中定有誤解!”

李善長彷彿抓到了一線生機,連忙跪倒在地,附和道:“陛下,胡惟庸所言極是。

劉三吾之品德,眾人皆知。

他本可憑藉資曆享清福,卻未沉迷於權財美色,一心研習儒學,清廉正直。

這樣一位淳樸之人,怎會做出舞弊之事?”

李善長言辭懇切,幾乎將劉三吾比作聖賢。

他與胡惟庸心急如焚,老臉漲得通紅,額頭上汗水淋漓,浸濕了髮絲。

朱元璋聽後,並未立即發表意見。

而這沉默的態度,反而讓李善長和胡惟庸內心更加忐忑,害怕皇帝心中已盤算著何時揮下懲罰的利劍,二人緊張得喉嚨發緊,心跳如鼓。

相比之下,劉伯溫顯得格外鎮定。

他對恩科之事既未參與也未薦人,與事件毫無瓜葛,本可置身事外。

但劉伯溫宅心仁厚,不願見好人蒙冤。

他深知劉三吾,一個百年難遇的善良之人,一生遵守規則,行事規矩,從不逾矩。

彆說違法亂紀,劉三吾平素連傷害飛禽走獸都未曾有過,如果說聖人的標準形象,他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見朱元璋對李善長與胡惟庸的說辭持懷疑態度,劉伯溫不由得深深歎了口氣。

他本意無意介入此等紛爭,但因涉及到劉三吾,便不能袖手旁觀。

他上前幾步,行禮畢,沉穩言道:“陛下,李善長與胡惟庸所言不虛。”

“劉三吾絕非那等以權謀私之輩。”

“至於榜單上與其同鄉的十三名士子,應歸因於其鄉風淳樸,教化深厚。”

“望陛下明察秋毫,勿讓忠良含冤。”

李善長見劉伯溫出言相助,投以感激的一瞥,旋即轉視朱元璋,急切道:“陛下,臣願意以性命擔保劉三吾的清白!”

胡惟庸也緊隨其後,表態支援:“陛下,臣同樣願以項上人頭為劉三吾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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