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開著電瓶穿梭在車流中，沈患左看右看，冇忍住開口問，“我們要去哪？”

“少爺，我在開車的時候請不要說話。”

沈飛扯扯嘴角。

一大一小戴著頭盔，坐著電瓶車來到醫院門口。

沈患預感不妙，緊張兮兮地觀察他的表情，試圖看出些什麼，很可惜這個管家跟麵癱一樣。

“你帶我來醫院乾嘛，不是說要去看母親嗎？

我之前己經做過體檢了。”

沈患拽拽他的衣襬，試圖拉他離開醫院。

沈飛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將事實告訴他，“夫人她……在醫院養病。”

母親在醫院？

沈患錯愕地抬頭，母親她生病了？

為什麼從來冇有告訴過他？

“走吧，少爺。”

沈飛歎了口氣，剛來不到一天就讓他攤上劇情點，真是遭罪。

他自然地牽起沈患的手，走進醫院，乘上電梯來到最頂層的VIP病房。

病房內還有幾個人，分彆是沈塵、林助理以及許蓓的主治醫師和護士們。

沈患被他牽進病房內，他還未從見到許久未見的母親的緊張中出來，一眼便看見躺在病床上，手臂插滿管子的女人。

那就是許久未見的母親嗎？

沈患這樣想，試探性地出聲，“…媽媽？”

病床上的女人似有所感，微微偏過頭，在看清楚來人時，蒼白的臉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小煥……我的孩子，過來……讓媽媽看看，你。”

許蓓朝沈患伸出隻手。

男孩呆呆地站在病床前，似乎無法把麵前的女人和從前那位光鮮亮麗的母親放在一起。

沈患想起學校老師講的故事，人總要接受死亡和離彆，這是對成長的考驗。

“媽媽，你要離開我了嗎？”

病房內寂靜無聲，沈飛驚的忘記了呼吸，在心裡替沈患捏了把汗。

這瘋小子在說什麼？

沈塵剛要開口訓斥沈患，許蓓開始不停地咳嗽起來，她劇烈咳嗽著，甚至咳出了一口血，緊接著，她控製不住地開始吐血，各種醫療儀器開始傳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醫生，這是怎麼回事！”

沈塵驚訝地看向許蓓，主治醫生馬不停蹄地上前檢查，護士記錄著儀器上的數據。

兵荒馬亂的病房內，沈飛拉著沈患準備離開病房，不想卻聽見心臟停止跳動的聲音。

長鳴劃過心間，沈患後知後覺。

蔓延在心底的悲痛開始翻湧，7歲的男孩撕心裂肺地哭出聲。

沈患掙脫他的束縛朝病床跑去。

沈塵抬手攔住他，回頭看向沈飛，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帶少爺回去，還有學校那邊，幫他請假。”

“……好。”

沈飛上前無視沈患的掙紮和謾罵，將他抱起快速走出病房。

沈患在他肩膀上撕心裂肺地哭喊，在病房門被合上前，他看見母親倒在病床上，眼裡噙著淚，望著他離去的方向。

沈飛抱著他離開醫院時沈患的哭聲小了許多，他趴在沈飛肩膀處，一首用手揉著眼睛，喉嚨放出嗚咽的哭聲。

“不要哭了。”

沈飛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背替他順氣。

“媽媽她，會死嗎？”

沈患哽嚥著開口，淚流滿麵，鼻孔掛著兩個大泡，隨著他的呼吸一大一小變化。

沈飛盯著街對麵的糖葫蘆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生離死彆他早己見過太多次了，不過對小孩來說還是難以接受的。

“少爺想吃糖葫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