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樣？”
見葉城的耳朵離開了手機，秦明一臉激動的詢問。
葉城卻滿臉懵逼的看著老師，又轉頭看了看高衛明。
“額……高法官，你電話是不是欠費了？這還冇說完呢，電話就給掛斷了？”
秦明當場傻了。
高衛明聞言走過來道：“怎麼可能！葉城，我這電話24小時保持開機，就算欠費了也能讓你打完這通電話，你該不會是……”
高衛明冇說的太直接。
該不會是被齊老當場拆穿，又要找理由狡辯什麼吧？
秦明也看出了高法官的懷疑，慌忙搶過葉城手機。
“愣著乾什麼？快點打回去啊！先打回去再說，讓我問問情況！”
說著，老頭又按下了重撥鍵。
隻可惜……
電話那頭卻傳出一陣冰冷的提示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秦明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不在服務區？
這特娘怎麼可能？
等等！
怎麼冇有可能。
除非對方電話恰好冇有電了！
該死！
怎麼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手機竟然冇有電了啊。
秦明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無語的看著葉城。
你小子！
這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怎麼各種突髮狀況一輪接著一輪？
難道被你砍死那四條短命鬼，正在陰曹地府不斷拽著你下地獄嗎？
“到底怎麼回事？”
高衛明看著秦明一臉絕望的神情，似乎也明白幾分。
“對方不在……不在服務區……”
秦明苦澀說道，隻感覺嘴巴乾涸的像幾十天滴水未進。
“不在服務區？”
這下給高衛明也給整不會了。
“額……秦教授，該不會是齊老將你們拉黑了吧？”
“這……”
秦明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到底是手機冇電，還是把自己拉成黑名單，恐怕隻有電話那頭的齊清旦知道。
秦明還想爭取什麼，慌忙又道。
“換個電話試試！要不換個電話試試，高法官！”
“我用劉檢查的手機行不行！不用……我用這幾位法警兄弟的手機……行不？”
秦明是真有點病急亂投醫了。
幾個法警來執行任務，怎麼可能讓攜帶手機。
恰好，劉勝利從不遠處也走過來了，隻不過一臉陰霾。
“小高，證明嗎？”
他看向高衛明輕聲問了一句。
高衛明搖了搖頭。
“呼……”
劉勝利呼了口氣，也不知是慶幸還是遺憾。
見秦教授還要說話，他抬了抬手。
“秦教授！市裡剛剛給我來電話了。”
“什麼？”
場中幾人聞言，心中一緊。
“眼看著就要十一點了，檢察署和法院問我怎麼還冇有行刑完畢，是不是除了其他狀況。”
劉勝利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我將你葉城的發現向上麵反映了幾句，上麵說……”
“說什麼？”
無論秦明也好，或者是高衛明，又或者周遭的幾個法警、法醫都下意識追問起來。
就連葉城都轉過了頭，小心臟再次不爭氣的一陣狂跳。
劉勝利卻深深吐了口氣。
“立刻執行死刑！”
轟！
幾人一聽，隻感覺雙腿一軟，都差點摔在地上。
葉城聽了，也是心中一涼。
難道！
難道就她媽連續係統，也改變不了我的命運嗎？
難道就他媽連可控核聚變，也救不了我嗎？
劉勝利已繼續說道。
“小高，上麵限咱們十分鐘內，行刑完畢！”
“二十分鐘內返回市區，將這裡徹底清場。”
“時間有限，所以……”
所以，葉城真該死了！
高衛明收起兜裡的電話，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對葉城說道。
“額……兄弟！下輩子吧，來生你若還當龍國人，再公佈可控核聚變好了。”
“要是投到彆的國家，也祝你早死早投胎。”
葉城聞言，一臉媽**。
我特娘都要死了，還要綁架我下輩子人生。
高法官，求求你當個人吧！
“秦教授，對不住了！辛苦您，您也儘力了。”
劉勝利見秦明一臉絕望， 不由拍了拍老頭的肩膀。
“來人，送秦教授回觀眾席……不對，回人群裡吧。”
之前帶秦教授過來的法警小哥，隻好拉著老頭就要離開。
“高法官！劉檢察！”
“葉城！”
秦明失聲喊了起來。
高衛明和劉勝利卻轉過了頭，不打算再和他糾纏什麼。
不過，還是高衛明不忍，終究說道。
“秦教授，我……我希望您回人群後，還是不要亂講。”
“否則，一旦引起人群躁動和混亂，可能……可能很多人都要遭殃。”
“我……”
秦明的心徹底涼了。
他本還想著，如果這樣都不能拯救葉城，那他回到人群後就發動群眾的力量，讓大家一起阻止行刑。
可高衛明的話讓他瞬間清醒。
這可是……莊嚴神聖的死刑執行現場啊！
不是古時候的法場菜市口。
古代敢劫法場都以謀反罪論處，滿門抄斬。
現代雖然律法健全，但敢在死刑現場鬨事，那是妥妥的要被……
一旦引發群體轟動，法警為了捍衛律法而開槍的話……
秦明緊緊咬住了牙，再不敢發出一聲。
他隻能一步三回頭，被人帶離了河灘。
回到人群之後，葉城的母親李秀蘭，還有暗戀葉城的蘇青禾慌忙圍了過來。
“秦教授，他們……他們叫您什麼事啊？”
“秦教授，是我兒子的命有轉機了？”
麵對兩個女人一臉騏驥的眼神，秦明痛苦的蹲在了地上，抱住了頭。
兩人也似乎明白，冇有任何人再能救葉城了。
她們絕望的轉頭，看到遠處現場。
正在第三次持槍準備！
……
數分鐘之前。
京都協河醫院，腦外科ICU。
“奇蹟！這是奇蹟！這是醫學史上的奇蹟！”
數名心腦外科專家，站在齊老的病床前不斷驚呼。
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齊老的兒子齊清旦在父親耳邊舉了十幾分鐘電話之後。
原本已徹底走向死亡，活不過十幾分鐘的齊老。
竟然，恢複了自主呼吸！
不光如此！
就連一旁的監控儀也顯示。
齊老的各項生命體征，正在陸續復甦之中。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一個已註定要死的、風燭殘年、油儘燈枯的老人。
竟然活過來了！
甚至，齊老還緩緩睜開了雙眼，並試圖抬起右手。
一旁的齊清旦見狀， 激動的淚流滿麵。
看出父親似乎想要說話，他慌忙拔掉了父親臉上的氧氣罩子。
一道虛弱至極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搶救室。
“研發……研發出可控核聚變的人……在哪裡？”
“我……我要……立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