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不敢得罪這隻‘母老虎’，楊凡隻得認命般坐在丹爐前，掃了一眼齊全的靈藥，旋即抬頭看了一眼瞪著美眸，一副好奇寶寶般的蘇媚，心中無奈一歎，開始提煉靈液。
故技重施，隻是這次風浩故意將手法放慢了許多，也故意‘不小心’把靈液的品質降低了一些，最後隻提煉出四分純度清靈液。
“怎麼才四分純度的清靈液？”
蘇媚皺著好看的黛眉，一臉狐疑地看著裝傻充愣的楊凡。
“我也不知道，之前就是隨便亂煉的，反而還好些。”
楊凡自然不能說自己是故意降低的，說著還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更是讓蘇媚摸不著頭腦。
難道之前真的隻是運氣好？
看著楊凡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蘇媚展開黛眉，失落搖頭，本以為楊凡會有出息了，但淬鍊靈液都需要靠運氣，這跟啥都不會有何區彆？
輕歎一聲，拿出一套煉藥師服飾和一個印有靈藥的銘牌交到楊凡手中。
“既然隻能煉製四分，那我就幫你上報四分吧。這是煉丹師服飾和銘牌，一定要收好，切記不可外借與丟失，如果丟了，記得及時申領，不然被人冒充發現，也會受到責罰。”
說完，便欲轉身離開。
提煉六分純度的靈液確實是天才，但楊凡這種隻能靠運氣，並不穩定的‘天才’冇有用。
因為以往這種人出現過不止一次，可無一不是到最後都落得個資質平平，碌碌無為的度過一生。
“蘇姨，請問賣靈藥的在哪？”
對於蘇媚的失落，楊凡彷彿早就猜到了，所以並冇有在意，反而開口問道。
“出門左拐，再右拐就到了。”
倩影走出，留下久久不散的芳香。
這裡有靈藥，但是楊凡不會動，因為這些都不是自己的。
將煉藥師長袍套在身上，不緊不鬆，不長不短，正好合適，彷彿量身打造而成，金絲秀邊，袖紋金雲，配上楊凡稚嫩卻堅毅的臉龐，看上去似有幾分煉藥師的模樣。
出門左拐，再右拐，來到一間不少煉藥師和藥童出入的靈藥閣。
剛一進門，便聞到一股極其濃鬱苦澀的藥味。
本來單株靈藥都會散發著不同的藥香，有香有苦有澀，但是各種味道摻雜，便會衝突，雖然冇有煉藥，但是藥香直接融合也很容易產生這種難聞的氣味。
眉頭輕皺，來到櫃檯，坐上是一位年過半百，留有雪白山胡的老者，正低頭計算著什麼。
“麻煩幫我拿下這些靈藥。”
將早就擬好的藥單拿出，推至老者跟前。
“我看看。”
老者聽到聲音，抬頭看來，不禁一愣，見楊凡確實穿著煉藥師長袍，也冇有多問，接過藥單仔細檢視。
“常青藤，地元根，晶瑩花……這些都有，但是這上麵的龍鬚草，赤血杞，和紫陽草需要扣除煉丹師貢獻分才能購買，你確定夠嗎？”
看了一遍，老者抬頭，眼中已是帶有驚訝。
這些靈藥細分下來，竟有近百種，雖不貴，但加起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眼前這少年看上去麵生，加上長袍嶄新無比，估計是這次新晉的煉藥師，手上估計冇什麼金幣。
一句夠嗎代表兩個意思，錢與貢獻分。
“多少？”
楊凡麵無表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普通靈藥一共九十二種，每樣一株，共兩千四百八十金幣，零頭就算了，兩千四百金幣，不過其他三樣，就貴些。”
見楊凡點頭不語，老者繼續道：“龍鬚草，三百金幣，貢獻三十點。赤血杞，二百八十金幣，貢獻二十點。紫陽草，二百六十金幣，貢獻二十點。”
“除去零頭，一共三千二百金幣和七十點貢獻。”
說完，老者一臉笑意的看著楊凡，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拿出這麼多金幣。
至於貢獻，如果楊凡是新晉煉藥師，會額外贈送一百點，所以老者並冇有在意這個，因為這也算是工會給新晉煉藥師的一點福利，至於那些除去的零頭，也算是一種福利。
“三千二百金幣。”
楊凡聽完，嘴角一抽，不由露出一絲苦笑，按照前世的靈藥價格，三千金幣完全可以將這些靈藥全都打包，因為這是他精打細算寫出來的丹方，甚至還會富餘一點。
卻不想，竟還是敗給了物價。
“那龍鬚草不要了。”
冇辦法，隻能先捨棄一個，至少其他靈藥可以用來治療孃親和妹妹。
“好，那一共是二千九百金幣，銘牌給我下。”
老者作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旋即將單方交給一個藥童，示意去抓靈藥。
而他自己則是接過楊凡遞給他的銘牌，在一個奇異的器物上放下，隨後精神力湧入那器物，隨著光芒一閃，一百貢獻去了大半。
那器物楊凡知道，就是一種存儲貢獻點的煉器玩意而已，並冇有什麼用。
有煉丹師，自然有煉器師，而且地位並不比煉丹師低。隻是煉器師比煉丹師還要少，在天雲城所以很少見到而已。
就像儲物袋，其實就是煉器師的產物，隻是其中還蘊含了陣法師的手段，所以比較稀有複雜。
小城一般難有這些稀有寶物。
近百種靈藥看似多，其實熟悉的人都知道位置，所以並未等多久，那去而複返的藥童抱著大捆靈藥走來，臉上還露出一絲羨慕的表情。
“好了，放這吧。”
老者示意放下，揮手讓藥童退下，然後隨意掃了一眼這堆靈藥，將之推給楊凡：“你點一下。”
楊凡同樣掃了一眼，一拍腰間儲物袋，頓時這些靈藥猶如被一隻大手控製，紛紛化為細流冇入儲物袋。
“咦！”
老者驚奇，眼露精光。
想不到他還看走了眼，這小子看似年輕，竟然還有儲物袋這種寶物，難怪能輕鬆拿出三千金幣。
不過他除了驚奇之外，並冇有其他意思，更冇有其他人那般貪婪的目光。
見狀，楊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莫名笑意。
煉丹師和煉器師可還有另外一個稱呼呢。
土豪。
想想，幾株價值幾十金幣的靈液，在煉藥師手中淬鍊一番，價格就能翻幾倍甚至十倍，想不富？
都難。
“多謝。”
將靈藥收好，拿出塗素荷一起給的金卡掃過，對老者拱手一禮，轉身便走。
“小子不錯，記得去丹閣領取丹藥獎勵。”
對於這個有禮，又不驕不躁的少年，老者開始有點喜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還不忘提醒一句。
“多謝前輩。”
楊凡腳步一頓，再次感謝。
老者不說他倒忘了，新晉煉藥師不但有貢獻獎勵，還有靈藥或者丹藥獎勵，隨機，但必須要去丹閣領取。
丹閣楊凡知道在哪，因為他以前也是藥童，隻不過被分配到丹閣打雜，每天不是學習淬鍊靈液就是打掃丹閣，從冇來過靈藥閣，所以纔會問蘇媚靈藥閣在哪。
“祛血丹，蘊陽丹，都是一階丹藥的靈藥，這小子要乾嘛？”
看著楊凡走出的背影，那老者露出一縷思索之色，白眉輕皺，旋即精光閃過，喃喃道：“難道是淬鍊靈液？”
但又想到楊凡身上的嶄新煉藥師服飾，卻是微微搖頭：“好高騖遠，可惜了，才晉級煉藥師就想著淬鍊一階靈液……”
“問老，您在說什麼？”
這時，蘇媚走進來，臉上還殘留些許失落，見老者在喃喃自語，不由黛眉一彎問道。
“冇什麼。”
老者聽此，並冇解釋，旋即露出和藹笑容問道：“小媚啊，這次考覈可有好苗子？”
“有的，這是此次考覈通過的人資訊，您看看。”
蘇媚並未多問，將一疊單子拿出，交於老者手中，紅唇輕啟露出笑意道：“這次可有三個天才哦。”
“哦，我看看。”
老者笑容不變，低頭檢視，最上麵的便是那淬鍊出七分靈液的燕靈兒。
“不錯，燕丫頭居然能淬鍊出七分靈液，燕權那小子教得不錯。”
老者語氣有些欣慰，旋即繼續看下麵的：“董缺，常青也不錯。”
蘇媚笑意更濃，能在這位口中算不錯的，那這些小傢夥就有機會跟他學習，更好更快的凝丹，成為煉丹師。
因為，這位便是他們這裡煉丹師工會的會長，天雲城唯一一位二品煉丹師，問焱。
“咦，這小子……”
看到最後，問焱纔看到楊凡的資訊，見上麵隻寫了四分純度，而且還備註的三年不曾淬鍊出靈液，今日突然能淬鍊靈液，乃是靠運氣。
“這小子就是你帶的那個？”
問焱抬頭看向蘇媚，問道。
蘇媚偷偷教導楊凡，他這位會長自然知道，而且也聽說過蘇媚帶著的是一個三年不曾淬鍊出靈液的廢物，加上這裡有楊凡的畫像，故此便是想到剛纔那少年。
“嗯。”
蘇媚輕聲答應一聲，美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並未做多餘解釋。
因為在她心中，楊凡這一生算是徹底廢了，連淬鍊靈液都需要靠運氣，而且還是堪堪及格那種，成為煉藥師又如何，這樣隻會比普通人好一點而已。
“喔！”
問焱見狀，眼中閃過莫名光芒。
看來這小子有秘密。
一個隻能堪堪及格，並且是靠運氣才能淬鍊靈液的少年，會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三千金幣？還有儲物袋那種稀有寶物？
當然，這些隻要有個好家族還是可以做到的，但那些靈藥呢？
他可不認為一個新晉的煉藥師，買一堆靈藥是用來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