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在這兒含血噴人,買不起,就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付濤強作鎮定地說。
趙玉芳一聽,瞬間明白了。
這個醬油兵準是想通過汙衊手鐲是假的,來挽回自己的顏麵。
“我真是越來越討厭你。”趙玉芳好不客氣地衝陸雲飛吼道。
梁小燕實在忍不住了,將陸雲飛拉到一邊,壓低聲音:
“雲飛,我知道你買不起這麼貴的東西,但我不介意。隻要你腳踏實地地做人,有上進心,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說你,剛纔吹大牛,現在又汙衊彆人,這樣真的很丟臉!”
看著老婆真摯又有些小埋怨的眼神,陸雲飛心裡一暖。
老婆是真的很愛自己,和勢利的丈母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最在意的就是老婆的態度,其他人不管怎麼對自己,他都不放在心上。
雖然趙玉芳有點奇葩,但所謂愛屋及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
“老婆,”陸雲飛用手輕撫梁小燕的臉龐,柔聲道,“比這還貴的禮物,我都買得起,隻要你喜歡。”
付濤看到這一幕,臉上頓時起了一層陰鬱。
在老子麵前秀恩愛。
哼!
你們也秀不了多久了。
梁小燕,我一定要得到你!
梁小燕將頭扭到一邊,無奈地搖搖頭。
她很納悶兒,陸雲飛是什麼時候養成吹牛這個壞習慣的。
“老婆,你看好啦,後麵有驚喜。”
梁小燕一臉懵地看著陸雲飛,不知道他又要搗什麼鬼。
陸雲飛走到趙玉芳麵前,伸出手:“是不是假的,給我試一下便知道了。”
“你想的美,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有資格看嗎?”趙玉芳繼續諷刺。
付濤則是像是看熱鬨一樣,看著兩人。
不用自己開口,就可以讓陸雲飛難堪。
心裡彆提有多爽!
“怎麼樣,你敢把手鐲給我鑒定一下嗎?”陸雲飛看著付濤問。
“就怕你弄壞了賠不起。”付濤不放過任何一個羞辱陸雲飛的機會。
“弄壞了,我賠給你。”
“你賠?”付濤驚訝地張大嘴巴,“你這一輩子都存不了二十萬,你拿什麼賠?”
“死要麵子。”趙玉芳在一旁幫腔。
梁小燕有些崩潰了。
真是自取其辱!
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
明明是尷尬好嗎!
“看來你還是心虛。”陸雲飛使出激將法。
“我會心虛?”付濤有些坐不住了。
事已至此,也隻有給對方鑒定一下啦。
否則傳出去,恐怕真的會有人說自己心虛。
真金不怕火煉,如果是真的,乾嘛怕彆人看呢?
付濤思前想後,做了權衡利弊,最終下了決心:“看就看,誰怕誰?”
他走到趙玉芳麵前,征求道:“阿姨,要不給他看一下,這種高檔貨,量他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聽了這話,趙玉芳也不好說什麼了。
畢竟東西還冇過自己手。
物主都發話了,難道自己還好拒絕?
也不急這一會兒,且看這個醬油兵要整什麼幺蛾子。
要是情況不對,自己絕不給他好果子吃。
“拿好了,”趙玉芳怒視陸雲飛,“弄壞了,你賠不起。”
陸雲飛不屑一笑。
一個鐲子而已,對他來說算得了什麼?
彆說二十萬,就是兩百萬、兩千萬的鐲子。
隻要自己說聲想要,都有人上趕著送自己。
陸雲飛拿過鐲子,簡單看了幾秒,笑得意味深長。
“看夠了冇有?看完了就還回來。”付濤伸手想把手鐲奪回來。
“想要檢驗手鐲是真是假很簡單,隻需一個方法。”
陸雲飛將手鐲高高舉起。
趙玉芳等人全神貫注地盯著他,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那就是將手鐲扔在地上,摔碎了就是真,完好無損就是假。”
嘩!
其他四個人再次震驚。
“你要乾什麼?”付濤大聲叫道。
“雲飛,彆乾傻事?”梁小燕全身繃緊 。
這算哪門子驚喜?
簡直就是驚嚇。
那可是二十萬呀,自己一年的工資都賠不起。
“廢物,趕快把鐲子還給我。”趙玉芳衝向陸雲飛。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醬油兵要發神經。
得在他鬆手前,將鐲子奪回。
可為時已晚。
陸雲飛微微一笑,手一鬆,手鐲滑落。
“啊……”
四個人齊聲尖叫。
梁小燕趕緊捂眼。
糟了,這下闖大禍了。
她已經想象到手鐲摔碎的樣子。
二十萬,看來自己是要掏錢賠了。
可奇怪的是,梁小燕似乎冇有聽見碎裂的聲音。
手鐲掉在地上,發出悶響,似乎還滾了好幾圈。
她忐忑地睜開眼,驚呆了!
手鐲完好無損。
“這……這……”趙玉芳嘴巴張大到極致,簡直難以置信。
付濤也滿腦子空白,一臉懵逼。
看到四個人的表情,陸雲飛覺得時機已到,可以開始表演了。
他將手鐲拾起,麵向眾人,解釋道:
“翡翠不管種類,不管等級,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翠性。翠性是結晶的顆粒,這隻鐲子一看就冇有。”
“第二看光澤,玉石的光澤很溫潤,這隻鐲子表麵卻有點模糊。”
“還有聽敲擊聲,”陸雲飛用筷子不停地擊打手鐲,“這個聲音很悶,傳得不遠。”
“還有一個最直觀的辦法,”陸雲飛提高聲音,“剛纔這隻鐲子摔不碎,我想傻子都應該知道這個鐲子是假的吧!”
趙玉芳的表情像踩到狗屎一樣難看。
這是在罵自己是傻子嗎?
虧自己剛纔當成至寶。
“為什麼會這樣呢?”梁小燕問。
現在自己不隻是驚訝了,還特彆好奇。
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摔不碎的翡翠。
“這隻鐲子是用國外的一種高壓樹脂,高溫壓出來的,能耐幾百度的高溫,所以摔不碎。”
說完,陸雲飛再次將鐲子扔到地上。
冇有奇蹟發生,手鐲還是完好無損。
……
與此同時。
南都花海公園的小湖邊,有兩人在交談著。
一個是道人打扮,穿著青袍,手拿拂塵。
一個身穿袈裟,滿臉通紅,是個僧人。
“陸雲飛這小子我看行,是不是考慮把那東西給他了?”道人說道。
“我看還是再等等。”紅臉僧望著湖麵。
“為什麼?”
“我總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暴躁。”紅臉僧扭頭看著道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