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煙踏進屋內就看見莊幼娘一臉哀愁的躺在床榻上,她忙上前關切詢問:“娘,你這是身子不舒服嗎?你們這些丫頭怎麼伺候人,還不快去通知爹來看望娘!”
夏枝歎了一口氣,“早就去請了老爺,可是老爺卻不肯來,不知道是不是因著白日的事情,對夫人生了嫌隙。”
“住口!主子的事情豈是你們這些做下人的能夠議論,還不快退下去!”
柳輕煙娥眉輕蹙,厲聲嗬斥了夏枝。
夏枝條下意識看了眼莊幼娘,見莊幼娘遞給了她一個眼神,她這才欠身退了出去。
莊幼娘輕聲咳嗽了兩聲,拉著柳輕煙的手訴苦,“煙兒,這閤府上下也就你同我是一條心,你最是貼心,你爹這次聽了那死丫頭的話,隻怕是對我不似從前了!”
柳輕煙輕拍著莊幼娘後背,為她順氣,又安撫寬慰她幾句。
“娘,你可彆多心,爹對您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裡,隻不過是妹妹纔回來,對她心有愧疚,再加上爹也不知道妹妹的為人纔會如此輕信。若是我們能夠讓爹看清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人,自然也就能夠理解娘這段時間的良苦用心了。”
這話像是甘霖一般,莊幼娘感慨的拍了拍柳輕煙的手背,要說女兒,果然是她貼心。幾句話就說到她的心尖上了。
“還是我們煙兒聰慧,隻是秦桑那小賤人是個人精,也不知這些年在外都混跡在哪些地方,心眼子竟多得很!普通的法子未必能夠讓她識趣,煙兒可有何好想法?”
柳輕煙現下因為被推出來同藥王穀傳人比拚,急得焦頭爛額,哪裡還騰得出彆的時間來思索這些?
但既然莊幼娘問了,她少不了出謀劃策。
“娘,你不妨想想爹最討厭什麼,你隻要將法子往這上麵套用,自然能夠成。爹雖然愛護秦桑,憐惜她遺失多年,可若是她觸碰到了爹的逆鱗,爹定然也是不會輕饒的。”
“煙兒說的有理。”
莊幼娘點了點頭,似乎還真的讓她思索的了什麼好法子。
片刻,她笑著說道:“有煙兒在,便是身體不好也爽利起來了。你這孩子,如今要多多的把心思放在挑戰上,若是有什麼缺的少的,儘管吩咐身邊的下人。你是我國公府的小姐,可萬萬不能墮了國公府的威名。屆時,我也好在你爹麵前,好好說道。”
“女兒聽孃的。”
柳輕煙柔聲開口,掩飾心中的焦慮。
接下了挑戰書,她若是贏不了,不僅國公府的名聲受損,她的地位也會堪憂。
她必須要想辦法,平安的度過這一劫。
回到房間後,柳輕煙問道:“那遊醫查得怎麼樣了?”
“小姐,自從遊醫下了挑戰書之後,就一直閉門不出,彆說是咱們了,周圍打聽的人可不少,可是都冇有什麼更多的訊息,隻知道那遊醫號稱藥王穀傳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廢物!簡直是廢物!”
柳輕煙惱怒大罵,下一秒,看到婢女錯愕的眼神,臉色頓時僵硬起來。
整個國公府都知道,她柳輕煙是個溫柔體貼,待人和善的人。下人們對她也都有稱讚和好感。特彆是她身邊的丫鬟們,更是成為國公府人人羨慕的丫鬟。因為她們有個和善且情緒穩定的主子。
可現在……
柳輕煙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歎了口氣,說道:“是我急了,剛纔的話你莫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