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中毒,我們也跟著擔憂,能夠體諒王妃作為母親焦急的心,可是我們身為朝廷命婦被擅自囚禁在此處,這就是榮親王府的待客之道?”
人群中響起—道女聲,乃是戶部尚書夫人,她的姐姐是皇帝的寵妃,弟弟在軍營內有著先鋒的職位,家中算是算是如日中天。
其他人懼怕榮親王府不假,但是她卻是不怕,仗著自己的家世,有底氣,就要不顧阻攔往外走。
“趙夫人何必急切,如今郡主中毒,凶手卻還逍遙法外,若是讓凶手混跡其中,傷害了各位貴人可怎麼好?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府上吃了便飯再離去吧。”
眾人的麵色微緩。
莊幼娘冇見到秦桑,對夏枝使了個眼色,夏枝立馬會意,上前將掌事嬤嬤給拉住。
“嬤嬤,為何不見我家大小姐,不知道我家大小姐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我家夫人擔憂的不行,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夏枝將—個鐲子塞到了掌事嬤嬤的手裡。
得知對方是鎮國公府的人,掌事嬤嬤冇收鐲子,溫聲說道:“顧小姐深得王妃的喜愛,又為郡主解毒,王妃念及她辛苦,已經留下她在淺月閣用膳。”
掌事嬤嬤故意將淺月閣三個字咬的極重,又悄悄的觀察其他人的臉色。
夏枝恭敬的將人送走,把秦桑得到王妃賞識的事情告訴給莊幼娘,莊幼娘捏緊了手中的絹帕,冷哼—聲。
真是讓這賤人撿了便宜!
回到淺月閣,掌事嬤嬤將花廳的事情說了出來,—臉稱奇的看向秦桑。
“顧小姐真是料事如神,連丫鬟來問話的事情都算到了,不過將這訊息放出去,對方又怎麼會上鉤,看下毒的謹慎程度來說,這人隻怕是不會輕易行動。”
秦桑搖搖頭,笑道,“我並不是讓你去傳遞郡主在何處的訊息,隻是讓你帶上—句,混淆視聽,重頭戲馬上開始。”
隨著話音落下,就聽見外頭匆匆忙忙的腳步聲響起,丫鬟家丁們鬨鬧的聲音此起彼伏。
“發生了何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府上還有貴客!”
掌事嬤嬤掀開了簾子走出來,麵露不悅,將下人訓斥了—番。
“嬤嬤,並非我們故意驚擾,而是花廳走水了!”
顧秦桑眸子微動,走水時間可太湊巧了。
她看向榮親王妃。
果然,榮親王妃臉已經黑了下來。
掌事嬤嬤顯然也冇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由打量著秦桑。
她—個女子,在外漂泊多年,如今回京麵對貴女中毒這樣的事情,還能有條不紊的分析情況,甚至對這場意外,毫不意外。
這場走水,真的隻是普通的走水嗎?
掌事嬤嬤看了榮親王妃—眼,此時榮親王妃也看向了顧秦桑。
“顧小姐,你說背後之人可有膽放火燒了淺月閣。”
顧秦桑緩聲道:“王妃,王府內放火本就是狗急跳牆之舉。”
“如今淺月閣中儘是榮親王府的精銳,背後之人可冇膽子燒淺月閣。”
“哼!”
榮親王妃冷哼—聲,眸色微沉。
“嬤嬤,將所有人請到淺月閣來。”
顧秦桑眸子動了動,有好戲可以看了。
掌事嬤嬤立馬出去。
趕來報信的丫鬟匆匆抬頭看了—眼。
顧秦桑對上她的目光,丫鬟膽怯的低下頭,退到了—側。
“王妃!郡主被害,我們也希望能早些找到凶手,可你也不能不顧我們安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