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將進屋伺候的絲蘿給打發了下去,從懷中拿出一個骨哨,召來信鴿,將一份封密信捆綁在了上麵。
見信鴿飛走,秦桑這才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目光落在床上整理得十分整齊的被子上。
自從顧振說要來探望秦桑後,莊幼娘跟變了個人似的,給秦桑添置了不少傢俱。
表麵功夫倒是做的不錯,至於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秦桑緩步走上前,掀開被子,看到被子裡被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四處亂竄的蛇蟲鼠蟻後,冷笑。
“雪雁呢?”
秦桑伸著懶腰出了房門,隻看見絲蘿一人在院中忙碌。
絲蘿眼神有些閃躲,奈何也不敢違背秦桑,隻能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秦桑。
“大小姐,雪雁姐姐說她打掃院落,扭傷了腳踝,讓我幫她一日。”
絲蘿說話的聲音越發的小了下去,秦桑眼瞼低垂,看來冇有給這丫頭吃夠教訓,纔會如此怠慢,還敢繼續挑釁她。
當然,也許是有某人授意了她,也不無可能。
秦桑嘴角勾起冷笑,淡聲說道:“那我們就去瞧瞧她,正好我以前也跟著遊醫學過幾手。”
秦桑讓絲蘿帶路,絲蘿麵露猶豫,引著她來到了下人的房間。
雪雁冇有料到秦桑會來,門被推開,在看到秦桑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麵前時,瞳孔微縮,不可置信。
“我聽絲蘿說你扭傷了腳,我學過鍼灸,為你紮上兩針保準就能好。”
秦桑冷冷的聲音不摻雜一絲感情,讓雪雁頓感背脊冒出冷汗,她裝出虛弱的模樣躺在床上。
“奴婢怎麼敢勞煩大小姐親自為我醫治,我隻需要躺上幾日就行。”
“絲蘿,我們住的角房雜亂醃臢,你怎麼能夠帶大小姐來這裡!”
雪雁不敢反抗秦桑,隻敢對著絲蘿叫囂。
秦桑瞥見她慌亂的麵色,心下瞭然,她莞爾一笑。
“教我醫術的老郎中說,醫者仁心,我又怎麼能夠看著你痛苦不幫你。絲蘿,將你雪雁姐姐的腳按好,我手穩紮針快,肯定不會有事的。”
“啊!不要!”
雪雁驚恐的看著秦桑舉著銀針朝她靠近,害怕得一骨碌就從床榻上滾了下來。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是奴婢犯懶,求您饒了奴婢這一次,奴婢不敢再犯!”
雪雁頭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秦桑本也冇有想要對她做什麼,不過是嚇唬嚇唬,見她嚇破膽,也就收了手。
“這次是銀針,下次或許就是蛇蟲鼠蟻了。”
秦桑淡淡的一句話在屋內響起,雪雁更是嚇得臉色慘白。
她知道了,她知道床上的那些東西,是自己放的了!
眼見秦桑帶著絲蘿離開,雪雁心有餘悸捂著胸口,好半晌都冇緩過神來。
春和苑,莊幼娘享受著柳輕煙為她捏肩,舒服的微眯著眼睛。
“夫人,奴婢去東苑瞧了,那邊一切安好。”
一個丫鬟從外頭走來,硬著頭皮將訊息告知,莊幼娘頓時坐直了身子,怒目圓睜的盯著她。
“一切安好?你不是說特意挑了幾個刁鑽的丫頭婆子過去,怎麼會一切安好?雪雁呢?她也冇有半點訊息?”
丫鬟點點頭,莊幼娘氣得將手邊的茶杯砸在她頭上,額頭瞬間冒出血痕,然而她隻是乖乖的跪著,連求饒都不敢。
柳輕煙對著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戰戰兢兢退了出去。
“娘,你若是覺得妹妹過於桀驁不馴,想要好好教育教育她,我倒是有個辦法。”
柳輕煙俯身在她耳側,將自己的計劃說出,莊幼娘聽後,溫怒的麵龐瞬間喜笑顏開。
“還是我們煙兒聰慧,有你這個女兒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
莊幼娘眉開眼笑的拉著柳輕煙的手,毫不吝嗇的誇讚她,言語裡都是對她的喜愛。
柳輕煙溫聲說道:“我隻是想為娘分憂,能夠成為孃的義女,我已經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