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三兩下把剛纔探聽到的訊息告知秦桑,秦桑的視線落在了男人身上。
“說吧,你背後的主子都交代你什麼事情了?”
秦桑淡聲開口,男人一臉不服的看著他們,甚至還對著她啐了一口唾沫。
林安黑下臉,立刻將男人的胳膊往下一按,錯骨的疼痛讓男人齜牙咧嘴起來,哀嚎聲響起。
“老實點!”
膽敢在門主麵前不敬,看他不教訓教訓這個混蛋!
林安伸出手指,迅速的在男人身上點了幾下。
本來一臉傲氣的男人頓時痛得齜牙咧嘴,額角更是冒氣冷汗,像是遭受了什麼非人的折磨。
“招,我招!”
不過片刻,男人便頂不住這樣的折磨,一五一十的把實情全部抖摟了出來。
然而,男人抖漏出來的東西不多,秦桑難免失望。
見兩人沉默,男人苦哈哈的說道:“我隻是負責幫她打探訊息,其餘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也就是賺個辛苦錢罷了。”
秦桑對林安使了個眼神,對方一記手刀落下,男人立馬昏厥了過去。
“既然她這麼在意神醫弟子這個身份,那就送她一份大禮,讓她好好在眾人麵前表現一番。”
秦桑玩味的笑意浮現臉上,對著林安吩咐了幾句,轉身離去。
兩人絲毫冇有注意到,他們交談的一幕落入了彆人的眼中。
燕回尋找神醫門門主多年,就是為了能夠醫治好自己身上的頑疾,得到神醫門眾人入京的訊息後,一直在京中各個酒肆茶樓輾轉,就是為了能夠遇見見過他們的人。
“主子,方纔那人提及的神醫門門主弟子,不就是鎮國公府的那位小姐?她讓人打聽自己師父的下落……難道說鎮國公那位是假的,而那教訓人的姑娘是想揭穿她的假身份?”
逐風跟隨燕回過年,要是連這些話術都參悟不透,也算是白待在他身旁。
燕回眸色深邃。
這女子倒是有意思,竟能夠斷定那鎮國公府家的小姐是神醫門假徒弟,難道說她與神醫門有關係?
見燕回沉吟,逐風詢問:“主子,我們可需要幫她一把?”
逐風知道自家主子找尋神醫門人多年,京中訊息不管真假。隻要他家主子出手相助,讓神醫門的人知道,或許能趁機得個人情。
“不,這件事情不必直接插手,但一點小忙,倒是可以幫幫。”
燕回看著巷口,想起方纔那女子意氣風發的模樣。
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子好奇,想要知道她到底會做些什麼。
三日後,鎮國公府門外,烏泱泱的圍了不少人。
人群中間赫然站著一人,手持懸壺濟世的招牌。
“不好了,小姐,外頭有位自稱是慕名而來的大夫,想要與您切磋討教醫術。”
丫鬟提著裙襬一路小跑進來,神色慌張將外頭的事情一一與正在梳妝的柳輕煙說明。
柳輕煙描眉的手一抖,粉末都將臉弄臟。
她故作鎮定的拿起絹帕輕輕擦拭,而後又斥責丫鬟莽撞。
“毛毛躁躁,成何體統。京城知道我是神醫門弟子的人不少,也時常有大夫想要上門討教一個,這都是常有的事情,有何好驚慌?”
“他還說了什麼?”
柳輕煙暗自勸說自己不要自亂陣腳。
一個遊醫罷了,她壓根不帶怕的。
自從上次一彆,她冇有再收到關於神醫門的訊息,因此不以為然。
“他說要下挑戰書給小姐,此刻正在府門外,叫囂著讓小姐出去,外門圍了不少看熱鬨的百姓,隻怕是再鬨下去,這事情就要鬨得人儘皆知了。”
丫鬟說話的聲音越發的小了下去,銅鏡中柳輕煙的麵色凝重,她深吸一口氣,站起身。
挑戰書不同尋常的醫道切磋,可以說是賭上了自己的醫道生涯。這人隻怕是衝著她來的。
“為我寬衣,去春和苑。”
柳輕煙知道她在這鎮國公府唯一的靠山,就是莊幼娘。
這件事情隻要將莊幼娘哄騙好,自然也就能夠解決。
到時候由鎮國公府的人出麵將人趕走,那可就談不上是她不接下挑戰。
春和苑內莊幼娘聽見這事很是生氣,她握著柳輕煙的手安撫。
“煙兒你放心,你如今是國公府的小姐,冇有人能夠欺負你去。什麼阿貓阿狗也敢來國公府的門前叫嚷?若是個大夫都可以找上門來尋國公府的人,豈不可笑!來人,將外頭鬨事的人趕走!”
柳輕煙絹帕遮掩的唇角輕輕上揚,還未來得及開心,就聽見一道阻攔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