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將人趕走,他可不是普通的大夫,是藥王穀聖手的傳人,聽聞姐姐是神醫門門主弟子,這才依著江湖規矩下了挑戰書,要是國公府出麵乾擾,便是壞了江湖規矩,日後姐姐還怎麼有臉麵見尊師?”
秦桑冷不丁的幾句話,讓柳輕煙一顆心瞬間跌落穀底。
她抿著唇,眸色閃過一絲焦急。外頭那人竟然是藥王穀聖手的傳人?若是其他人,她倒是不怕應戰,可對方若是藥王穀聖手的傳人,隻怕她是冇有半點勝算啊!
莊幼娘沉下臉,看著秦桑:“這裡有你什麼事?”
秦桑勾唇一笑:“我這也是為國公府的名聲著想。”
雙方正僵持著,顧鼎也被人推了進來。
他本就想要通過柳輕煙與神醫門這層關係,讓門主為自己治好腿。
隻可惜,遲遲冇有訊息。
現在外頭來了個藥王穀聖手的傳人,他根本坐不住。
所以秦桑利用這一點,讓人將訊息誇大其詞透露給他。
此刻,顧鼎對柳輕煙說道:“煙兒,你不是一直都說你的醫術連神醫門門主都讚不絕口?這小小的一個藥王穀傳人如此囂張,你要是不應下,這江湖中人不都會認為神醫門不如藥王穀,你師父知道怕是會怪罪你。”
顧鼎看似在為柳輕煙著想,其實也是為著自己的私慾。
若是那傳人比不上柳輕煙,他自然會維護。可若是那傳人真的有幾把刷子,他也絕對不能放過。
柳輕煙被兩人步步緊逼,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對策,隻咬著唇,麵露委屈。
“藥王穀與神醫門一樣是隱世宗門,尋常並不出現。如今大張旗鼓的來府門前,怎麼妹妹一口斷定他就是藥王穀傳人?”
此話一出,方纔還一門心思勸說應下挑戰書的顧鼎也是陷入了沉思,他回想起來自己收到這訊息是挺突然,而且他也冇來得及去細想為何柳輕煙不願意應戰。
如此說來,要真是一個局,柳輕煙貿然前去,豈不是正中下懷!
“煙兒的顧慮冇錯。她作為神醫門弟子,一言一行代表的可是神醫門。一個遊醫貿然的前來下挑戰書,此口一開,日後豈還有安靜的日子?”
莊幼娘對柳輕煙疼愛有加,見不得她受到半點委屈,隻認為秦桑想勾結外人看柳輕煙的笑話。
秦桑譏諷恥笑出聲,“你龜縮在府內自然是不知道府門外的事情,那人自報家門多時,你要真是神醫門門主弟子,就該堂堂正正的去滅了他的威風纔是。”
“畢竟是驢是馬,總該拉出來遛一遛。”
柳輕煙心下咯噔一跳,眼珠子提溜轉動。
“師父曾經教導過我,在外不可胡亂惹是生非,而且學醫乃是濟世救人,怎麼到了妹妹的口中卻成了與人攀比的談資,再者說,神醫門也不是誰人說想挑戰就能夠挑戰。”
柳輕煙字字句句控訴著秦桑的不對,巧言令色的為自己辯解。
“我知道妹妹是對我心有怨言,本來是國公府的嫡小姐,應該千嬌萬寵著長大,可回了國公府之後,卻多了我這個多餘之人,心中鬱悶,自然處處與我過不去。”
“妹妹若是真的介意,我離去就是了,用不著多餘做這些事,連累國公府的名聲。”
顧鼎聽見這話,立即變了臉色。
他尚且不知道外麵的人到底是不是藥王穀聖手的傳人,萬不可為了個縹緲的可能,眼睜睜看柳輕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