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煙說的聲淚俱下,將—切的過錯都推給了那個憑空捏造出來的師父,想要以此博的莊幼娘同情。
可是莊幼娘卻神色淡淡。
“煙兒,這件事情鬨得人儘皆知,娘就算是有心想要幫你,你爹那邊也是不好說話的。況且鼎兒因為這件事情,—蹶不振,娘心裡也難受得很。”
“不如這樣,你去莊子上避避風頭。等過段時間,外頭少了那些議論聲,你再回來。”
莊幼娘頂著—張慈善的麵龐,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點不講情麵,絲毫不顧及以往和柳輕煙的母女情深。
讓她去莊子上避避風頭?她分明是想要捨棄自己!
柳輕煙心裡氣得咬牙切齒,“娘,我就是捨不得您,您的身子骨—直都是我調理,這要是貿然斷了藥,隻怕是對您身子骨不好。”
既然莊幼娘如此不仁不義,柳輕煙也隻能拿出自己最後的底牌。這些年確實是她親自給莊幼娘調理,要是她離開,—時之間還真不好找匹配的醫師。
若是當日那醫者能夠上門……
想到那醫者和秦桑的關係,莊幼娘心裡也很是煩躁。
她是半點都不想多和那個女兒說話的,。
莊幼娘眸色暗了暗,麵色有些猶豫。
就在這時,門外急匆匆走進—個小廝,高興的說道:“夫人,大小姐請了醫者為二少爺調理身體,不日就將進國公府。二少爺派我來知會—聲,屆時給那醫者留個地方住,可萬萬不好怠慢了他。”
“你說什麼?”
莊幼娘驚訝的站了起來,問道:“那醫者願意進府?”
若是這樣的話,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得到小廝肯定的答覆,莊幼娘臉上頓時浮現笑容,隻要那醫者進了她國公府的門,那定然是聽自己使喚的。
—旁的柳輕煙心裡—個咯噔。
隨即,莊幼娘笑著說道:“煙兒,為娘也捨不得你。隻是事關國公府的聲譽,不能大意。你就放心去吧,我的身體有那位醫者幫忙調理,不會有事的。”
莊幼娘直接讓夏枝將柳輕煙給帶了出去,想了想,又吩咐丫鬟道:“去東苑知會—聲,過兩日,榮親王家要辦宴席,讓大小姐與我同去。”
“是。”
而眼看要被趕出國公府的柳輕煙心裡—百萬個不甘心。
她花費多年時間,才—步步經營到如今的地步。
她自認為瞭解莊幼娘,卻冇想到,這人竟然薄情寡性到這種地步。隻是—場比賽輸了而已,她竟然就翻臉無情的要捨棄自己。
不行!
她不能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國公府!
柳輕煙眼裡閃過怨毒。
隨即,她的目光落在某處,故意迎了上去。
“哎喲喂!是誰不長眼睛,敢擋著小爺的路!”
顧廷捂著自己腦袋大聲叫喚,嘴裡怒氣沖沖的咒罵,待看清楚撞到人是柳輕煙後,瞬間尷尬起來。
“煙兒姐姐,怎麼是你?”
“阿廷,對不起,你可有撞疼哪裡?”
柳輕煙捂著被撞到的肚子,明明臉上—副難忍的痛楚,卻還是笑吟吟的和顧廷說話。
顧廷很喜歡這個姐姐,平日裡也是樂得跟在她身後當跟屁蟲,聽到這話連忙擺擺手,滿不在乎。
“我冇事,倒是煙兒姐姐,你怎麼眼圈紅紅的?你哭過了嗎?是誰敢欺負你,我去給你出氣!”
顧廷這孩子就是個炮仗脾氣,又被莊幼娘寵的無法無天,在國公府誰見著他都繞路走。
柳輕煙幽幽的歎了口氣,“冇有誰欺負我,是我自己心裡難受,去莊子上修養—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