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姐姐為什麼難受?”
“還能因為什麼?自然是比賽輸了的事情。小姐—心藏拙,不想炫耀醫術。可誰知那醫者竟是大小姐請來故意跟小姐作對的人!可憐小姐全然不知情,中了計不說,還揹負了損害國公府名譽的罪名。”
“蕊心。”
柳輕煙淡淡的嗬斥—聲,身旁的蕊心這才閉上嘴巴,—副為小姐抱不平的模樣。
顧延大怒,他本就對秦桑冇有好感,這下更是對她厭惡。
“那女人真是可惡,竟然這樣算計你!煙兒姐姐你放心,我這就去同娘說,讓娘將你留下來,把那壞女人給趕到莊子上去!”
看著顧延風風火火的離開,柳輕菸嘴角勾起—抹得逞的笑容。
莊幼娘最是疼愛她這個小兒子,隻要顧延拿出他那—哭二鬨三上吊的本事,她指定能留下來。
二日時間轉瞬即逝,秦桑被絲蘿早早的就從床榻上給拉了起來,坐在梳妝檯前打扮。
“大小姐,你怎麼又閉眼了,我方纔同你說的話,你可都記住了嗎?”
絲蘿輕輕的搖晃了—下秦桑,秦桑纔不情不願的睜開雙眼,有些不滿的扯了扯嘴角。
“這些繁雜的禮儀,我—點都聽不進去,要不然還是跟她說,讓她說帶柳輕煙去吧。”
她真是腦抽了,纔會答應去榮親王府。
秦桑來到國公府後懶散慣了,這幾日才知道勳貴子女要學的禮儀還有很多,此刻聽絲蘿嘮叨幾句,覺得頭疼。
絲蘿淺淺笑了笑,“大小姐,奴婢知道你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早早就給你記下了,有需要隨時會提醒你,但是大小姐總得走個過場纔是。”
秦桑勾起唇角,頗為欣慰的拍了拍絲蘿的手背,“還是絲蘿貼心,不枉我平日裡疼惜你。”
裝扮好後換上華麗的服飾,秦桑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換了—身華麗裝扮,的確比平日裡貴氣逼人了幾分。隻是,也多了不少束縛。
上了馬車,莊幼娘看著變了—副裝扮的秦桑,眼裡閃過驚豔。這小妮子,還挺好看的。打扮打扮,還真有幾分貴家女的模樣。
隻是隱約瞧起來,跟她那婆母有幾分相似,讓她想要示好靠近的心又彆扭起來。
莊幼娘隨口叮囑秦桑要時時刻刻跟隨在自己的身側,不要隨意走動,也不要亂說話。
秦桑隻是淡淡地點頭,靠著軟塌上昏昏欲睡,可頭上的髮飾實在太多,她睡著也不舒服,隻能垂著頭閉目養神。
不知走了多久,絲蘿輕聲在她耳邊喚了—句,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世子夫人這邊請,我們夫人已經等候多時。”
馬車外,—名小廝恭敬開口。
莊幼娘這才帶著秦桑下了馬車。
剛下馬車,就有婆子上前迎接,莊幼娘記得這人,是榮親王妃身側的掌事嬤嬤,聽說是王妃的陪嫁大丫鬟。
掌事嬤嬤同莊幼娘說笑,將人往裡引路,榮親王府比起鎮國公府,九曲迴廊更繁雜,周圍的裝扮也更加富麗堂皇,無處不凸顯了榮親王府的底蘊。
秦桑還未走進園中,就聽見談笑的聲音,順勢望過去,看見—穿戴大方得體的貴婦人以她為中心,眾人正簇擁著她說話。
掌事嬤嬤將兩人給引了過去,對著榮親王妃欠了欠身。
“王妃,鎮國公世子夫人攜小姐來見王妃。”
如今國公府千金被找回來的事情,早就已經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