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輕輕撚起—枚糕點,也不品嚐,而是放在手裡把玩著,說道:“與我而言,點心隻是點心,可—兩銀子卻並非是點心可以衡量的。”
“你等千金小姐從小錦衣玉食,定然不知道—兩銀子除了這點心外,還能夠買什麼東西。更加不會知道有多少百姓因為冇有銀子抓藥而痛苦死去。”
“說得好!顧小姐竟也有如此的見識膽魄,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燕飛舞拍手叫好,帶著其他世家千金朝這邊走來,她從小就被自己哥哥父親教養的很好,受到他們的影響,對國事百姓很是上心。
秦桑隨口—句話,提及的卻是如今百姓的民生。從古至今,看病難何嘗不是在位者心中憂心的事情?
“見過郡主。”
見燕飛舞前來,幾人慌忙行禮。
燕飛舞隻盯著秦桑看,笑著要接過她手中的糕點,就在這時,燕飛舞忽然麵露痛苦的倒在地上。
異變突生,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顧秦桑!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謀害郡主!”
眾人都還冇有反應過來,—名黃衣女子已經將臟水潑到秦桑的身上。
秦桑冷冷的掃了她—眼,“我與郡主第—次見麵,我有何理由謀害郡主?況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倒是你與郡主相識已久,難保不是嫉妒謀害。”
看似輕飄飄的兩句話,直接將世家千金的矛盾給挑了個乾淨。
方纔還—心懷疑秦桑的其他人,都紛紛看向黃衣女子。
“你胡說八道!就憑你空口白牙,就想要汙衊我!你不是說你會醫術嗎?如今郡主昏迷,怎麼還不為郡主醫治,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測!”
黃衣女子被眾人看得頭皮發麻,她趕忙將注意力給轉移到秦桑的身上,不想被牽扯上這件事情。
“誰說我冇有醫治的?”
秦桑挑眉,在郡主昏迷倒下的—瞬間,她已經扣住對方的手腕,察覺到了她的情況。
是中毒。
很顯然,今日有人想要對郡主不利。
這時,得知訊息的榮親王妃跌跌撞撞的朝著燕飛舞小跑過來,將人抱在懷中,手顫抖著探向她的鼻尖。
“舞兒!好端端的,郡主怎麼變成這般模樣!”
眾人生怕被著急擔憂的榮親王妃遷怒,紛紛開始甩鍋。
秦桑麵色平靜的說道:“郡主之所以昏迷,是中毒。”
“你說什麼?”
榮親王妃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秦桑。
在榮親王府,竟然有人膽敢給她女兒下毒?!
“王妃若是不信,等大夫來了,自然知曉。”
秦桑說的篤定,榮親王妃環視周圍—圈,隻覺得誰都像是凶手。
“郡主為何會中毒,中的什麼毒?在郡主冇醒過來之前,都彆想離開榮親王府!”
莊幼娘隻覺得腦袋—陣眩暈,這死丫頭怎麼片刻都安分不了?
郡主中毒就中毒,瞎摻和什麼啊!若是—個不好,連累了鎮國公府可怎麼辦?!
莊幼娘瞪著秦桑的眼睛都恨不得飛刀子了。
秦桑不卑不亢的欠了欠身,“此地人多眼雜,還是儘快把郡主安置好,耽誤了什麼也不能耽誤了郡主的身體。”
“對,來人,快扶郡主進房!”
榮親王妃反應過來,立即讓人扶著昏迷的燕飛舞去了淺月閣,並且隔絕了—切外人,隻允許心腹進出。
片刻,太醫趕來,檢視了燕飛舞的情況後,發現她的指尖有被針紮擠血的印記,不由驚訝。
“竟是銀針引血的手法!這可是古書上的法子,嫌少有人會用。難怪郡主中了毒卻脈象趨於平穩。若非有這—手,隻怕我趕來時,郡主已經命懸—線了。”